Cello
我有沒有說過我很喜歡大提琴的聲音?
其實一開始我很普通的,像大多數人般迷戀著小提琴,但總之是在某個奇妙的點上,我轉而投向低沉卻溫柔的大提琴了。
那個下午的事我還清晰記得。站在中友誠品音樂區試聽的我,純粹巧合的拿起一張大提琴演奏專輯,郭虔哲的《華麗冒險》,樂音一響起我就有了流淚的衝動,但是惦念了一下荷包而沒有心一狠買下去。然而,在那之後一直覺得那些旋律在腦海裡徘徊不散,永遠是得不到的東西最美啊,沒有辦法忘懷於是跑去博客來找,有是有卻要等進貨。在那之後博客來大概連寄了三、四封尚在調貨中的e-mail來吧,等著等著,等到連我都快忘掉這張CD的存在時,它又突然蹦跳在我面前。踏踏實實地將專輯放進腳踏車籃,輕快的騎回家,拆封後就迫不及待地放入客廳裡的大音響聽,人縮在沙發上,眼睛半瞇的很放鬆。沒有高度期待後的重重失落,好像是把心底那些繚繞的音符踏實了起來,一首首播放著,感動淡淡的滲透進空氣中。後來我不斷和別人推荐這張專輯,因為我害怕他會就此消失在音樂的大海裡。但是後來的專輯我卻沒有像這一張那樣喜歡,或許除去了那一見傾心、等待再三的過程後,美感也流失了,像戀愛一樣。就連最後我丟失掉這張CD的結局,都那麼像一去而不復返的完美初戀。
我並沒有繼續的追蹤下去,到馬友友的歌裡繼續探訪大提琴的美好,就被其他音樂扭轉了注意力。在很多方面我一直都是個雜食主義者,大部分的時候我喜歡民謠曲風,最愛木吉他搭配清澈的嗓音;有一陣子又一頭栽進狂熱的搖滾樂,塞著耳機沉浸在節奏分明的鼓聲、用力刷扣的電吉他、主唱的激情嘶吼中;大量的買進流行音樂,再將架上的主流全部換成獨立製作;甚至有一段時間我的CD player裡夜夜放著莫札特的歡悅,蕭邦的苦澀。即使閱讀也是如此。詩、散文、小說都看,中國文學翻譯小說都讀,文學科普(純粹因為我對時空旅行的迷戀)設計(編社後遺症)都翻。甚至是體育也這樣,幾乎只要是球類運動我都可以看得津津有味。
這樣什麼都喜歡的我,總是很輕易就感到幸福的甜美。
只有在耳朵膩了那些隨手可得的流行樂曲後,才會深深想念起,那些曾讓我那麼貼近原初的感動,那樣溫暖熨貼心房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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