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音樂像顏色,單純的顏色,有的飽滿,有的柔和,把顏色召集起來,組合成長長的長長的一幅圖,清淡的地方讓你遐想,濃烈的地方讓你忘情,但是又不混亂,在完整中你看得見每個基色,每個基色又溶進了結構,那就是音樂。」
「李斯特,深邃的藍色,藍到要黑成墨色了,又穿過一道閃電的純白色。」
「雷鬼樂,短短的黑色,白色和綠色輪流在跳水台上玩耍。」
「搖滾樂,全部的顏色捲進漩渦,噴出來但是不混合,再捲進去。」
「聽見了喜歡的音樂,像是有愛情從耳朵穿進去。」
在談到文化創意的報告,有關色彩的題目時,我忽然想到這段龍仔和阿芳的對話。後來就一直想再看一回《燕子》。圖書館裡預約架上的《傷心咖啡店之歌》更加撩動我的想念。
記得是在樓梯間看完《燕子》的。從陽光燦爛看到日落,飲盡杯裡最後一滴水。天堂之路、風恆和雲從的雙人舞,龍仔謝幕前的童男之舞,逼出我對舞蹈曾有過的想望。一路上我逐一拋棄過的夢想,繪畫、鋼琴、舞蹈,唯一還堅持的,只剩閱讀和寫作。但即使是阿芳,摸索了二十幾年,從自信到失落,從無所適從到堅持自我,從不喜歡到熱愛,她依然選擇離開。因為這條天堂之路,早應許了她太多太多,補足了一部份的缺憾。她和其他人不同,她懂得拒絕。這是卓教授選種阿芳的原因。阿芳能夠不隨波逐流,可以堅持,可以聆聽心中的燕子,讓牠展翅飛翔。
伴著雨聲重讀,我好像又多體會了一些,多看出了一些,多感受了一些。文字在身體裡奔流著,像是最原初的衝動與渴求,等待一個故事或詩意的解放。如果,我還願意,執起桌前的這支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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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都很喜歡《燕子》這本書,時不時就會拿起來重看,隨便翻起一頁就能津津有味的看下去。記得有次開放朱少麟回答網友問題時,我問了關於對白的問題,並提到以下的心得:
「我很喜歡《燕子》,我覺得自己跟阿芳有點像,雖然沒有她那麼慘。太早學會口是心非,又太晚堅持孤芳自賞。可是我也漸漸有些懂得,我不是孤僻,而是像西卡達說的,還沒遇見可以並肩飛行的同類。」
而她如此回應:
「請別客氣,曾經有個朋友告訴我,她覺得,一個人如果感覺自己像馬蒂,那麼他很可能會去學習靈修;如果覺得自己像阿芳,這人則很可能會寫作。妳覺得呢:)」
或許是因為我一直相信著這句話,所以始終沒有放棄寫作吧。也許,我該真的認真地創造屬於自己的世界,自己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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